【琴赤琴】修炼爱情 九
九
赤井秀一干净利索地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然后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两头都带着针头的输液软管。
“最近六个月我没有出国，没有尝试过毒品及不安全性行为，没有皮肤病，没患过肝炎、疟疾或者寄生虫病，更没有过敏性疾病或者结核病。”***
赤井秀一挽起袖子，把橡皮管扎在手臂静脉上方勒出血管的位置，酒精消毒后黑发探员把其中一个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而另一个针头被则扎进了黑帮老大的身体，然后用胶布固定住两个针头。
“而且我们血型也相同，所以你很幸运。”
琴酒没想到这个耿直的FBI竟然采取了如此简单粗暴却是最有效的方法。他看着透明的软管瞬间被血液充满，闭上眼睛仿佛就能感受到带着火焰热度的血横冲直撞地涌进这具早就被冻僵在凛冬深夜的躯体。
输液管的长度有些短，赤井秀一拖着凳子凑近了些。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人说话，他们离的极近，近到可以听清彼此的呼吸。
其实他们对如此亲密的距离并不陌生。许多情况下的藏身之处都不会尽如人意的宽敞又安全，窄小的巷子，堆满清洁用品的仓库，甚至于废弃大楼的厕所隔间。他们紧贴着对方，危险的武器握在手里，凝神听着追踪者或者猎物的脚步声。呼吸间全都是硝烟和血的味道。
可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虽然呼吸间依然是硝烟和血的味道，但是危险被暂时隔绝在薄薄的门板外面。武器被随意地扔在沙发旁的矮桌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是一根输液软管的长度。
但是他还是觉得太近了，仿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近。那根输血管顺着静脉延伸进他的身体，像藤蔓一样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缠绕束紧，顺着血流被拖拽向金发男人的方向。
赤井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对面的金发男人闭着眼睛半躺在沙发上，暖黄灯光映着他因失血而过分苍白的皮肤，极易让人产生摸一摸的想法。
他竟想要胆大包天地伸出手去摸摸那张如雕像般棱角分明的脸。
能怎么样呢？最多就是吃一记硬拳罢了。于是他抬起空着的右手，纠结良久，带着万般的犹豫与谨慎缓缓地落了下去。赤井的指尖触上了对方的颧骨，触到的瞬间仿佛有细小的电流狠狠灼了他的指尖。他轻轻地摸了摸，发现那块皮肤比他想象中柔软，而出乎意料地，琴酒并没有什么动作。赤井把这当作了默许，他小心翼翼地把整个手掌贴到对方的侧脸，拇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那一瞬间，难以言明的情感犹如破堤溃坝的山洪海啸，分秒之间卷碾过他的四肢百骸，把他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全都冲刷得只剩一片空白。赤井失神地站在那白茫茫一片的中央，看着一朵小花懒洋洋地在他脚下迅速发芽直起腰身，用力抖开硕大的花苞。那一瞬间，花香缭绕，他闻到了有些陌生却又甜美的味道。
竟然是爱情。
赤井秀一抬起手，食指的指背轻缓地掠过他浅金色的眼睫。他说琴酒，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睫毛很长很好看。
金发老大突然睁开了眼睛，灯光里的暖色好似透过眼皮渗进了瞳孔。
那一刻赤井几乎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眼睛。
“玫瑰色的天空中只有一颗星，它闪烁着，很像是你的眼睛。”****
良久的沉默后，琴酒听见他说。
这本不是一句情话，但是此时此刻却是出现得恰到好处——就像是点燃漫天烟火引线的一粒火星。
琴酒想，他从来都是爱憎分明的。他在心里缓缓揭掉了硬贴在黑发男人身上的「憎」，另一半柔软的情感歪歪扭扭地显露出来。
赤井秀一看到琴酒的眼神变了，他有些失落地打算收回那只放肆的手。
可是没等他抬手，对方的手先摸上了他的后颈。
然后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按着他向前倾去。
琴酒吻了他的嘴唇。
TBC
***输血的桥段参考了POI S03E05
**** 摘自唐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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