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赤琴】修炼爱情 二
二
冲矢昴看着街角隐蔽的斑驳木门，紧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就是这儿了。
他花了三天时间，几乎跑遍了东京市区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找到了与记忆中吻合的地方。他推开门走进去，发现里面的坏境并不似想象中的纸醉金迷，木质桌椅，昏黄灯光，散落四处的盆栽绿植，以及角落里低声唱着的老旧留声机。
没等他感慨这堪称文艺的环境，一抹亮金色就撞进了他的眼。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倒是感慨了一下自己的好运气。
“Gin。”他向酒保招手。
琴酒瞥了一眼与自己隔了一个座位的男人，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却没有了进一步动作。
“抱歉，”酒保一边打量对面还带着点学生气的顾客，“您是要点以琴酒为基酒的饮品么？”一边悄悄看向金发老大的方向。
正当冲矢准备回话的时候，他听到一边一直沉默的男人低笑了一声。
他怔了一下。
低沉的声线，模糊的气音，男人不经意的低笑如同一块被大力敲进缺口的拼图，声线的起伏高低与那份陌生的记忆嵌合得严丝合缝，再也不容许自己多出一丝一毫的臆想。
“Sliver Bullet，算在我账上。”琴酒对酒保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待到那杯半透明的酒液被推到面前，冲矢昴才压下刚才几乎要起身拽住对方手腕的冲动。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自觉地加速，那呼之欲出的记忆凶狠地搅乱他的脑子。他有些怀疑自己真的只是被加载了一份别人的零散记忆么？是不是连心脏都被偷偷换掉了。
他想，他小看赤井秀一了，或者说，他小看了这份记忆的力量。
冲矢昴看着那杯酒，意外地记起了它的口感。苦涩的味道浅浅地漫过味蕾，舌头缠卷着杜松子的清香。他放下酒杯，发现这个味道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擦着杯子的酒保看着这个生面孔，不经意地问：“先生是第一次来吧，是哪位熟客介绍您来的么？”
“是啊，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男人把空掉的酒杯推回酒保面前，视线却没离开那个杯子。酒保刚要伸手收起他用过的杯子，却突然被按住了手腕。他抬眼去看那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顾客， 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吧台下的PPK。
“这次被你们老板请了一杯，没给我机会点单。还有，放下那把枪，我暂时还不会对这里怎么样的。”
他对要回话的酒保做了嘘的手势，接着说：“Gin，neat，and one back。请记好，这是我下次的点单。”
酒保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冲矢笑了一声，说杯子我就当作见面礼拿走了。
酒保放下手里的枪，惊讶的表情渐渐变成了凝重。这里当然不是什么单纯的酒吧，而敢选纯饮琴酒的，也只有那个有着一半疯狂的英国佬血统的男人。
R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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